“我本来是过来有话和你说,结果你这么早就睡了。”
    凌珊舔了舔有些干燥的上唇,指尖用力,欲盖弥彰地往靳斯年的胸前又按了几下,“看你睡太熟,摸摸心跳而已。”
    她的手指不够长,伸直了手臂也只堪堪按压到靳斯年柔软的皮肤,用力时小指习惯性往下,不小心扫到一处柔软的突起,激得床上的人突然弓起背,发出低低的叹息声。
    应该是摸到他的乳头了。
    凌珊迟钝地维持着当前这个动作,平静得出这样一个结论,又中邪一样生出别的心思。
    可能是一点点恶作剧冲动,加上指腹下温热的触感,她想起之前靳斯年玩弄自己的场景,想要报复回来。
    她甚至觉得靳斯年这样侧躺着望向自己的眼神中都带着钩子,不知道他正在想什么。
    “你刚刚怎么喘那么大声?”
    “嗯?”靳斯年圈住她的手腕就往外拉,试图把她的胳膊拉出自己的被子,漫不经心回复道,“哪里有?”
    “就有。”
    凌珊胡搅蛮缠起来,上身匍匐着往前趴在距离他很近的位置,把他推到仰面的位置,试探性地揉他的胸。
    “你……”
    他看起来有点吃惊,眼睛突然一下子瞪得圆圆的,凌珊很少看到这样他这样的表情,一时语塞,手上却没停。
    靳斯年的胸膛起伏变得急促,但是又一如既往克制,鼻息很重,呼气时憋着一股劲缓缓吐出,有些颤抖。他一直捏着凌珊的手腕,随着作乱的手指逐渐收紧,但又没有再阻止。
    “靳斯年,你好瘦,平时真的有在好好吃饭吗?”
    “……你是在摸骨吗?戳得我肋骨好痛。”
    “那我要怎么摸?”
    靳斯年默默把脸对着墙,手上动作也不停,扣住凌珊的手再次往上放到了胸前,推着她的指节去揉自己早已挺立的乳头。
    挺立起来的部分硬得跟小石子一样,但面上又微微下陷,摸起来很柔软。
    凌珊逐渐回忆起当时靳斯年是如何舔吃她的胸,口腔开始莫名一阵阵分泌津液,小腹也不停往上涌着异样的快感。
    即使她只是在用食指的第一指节轻轻抠弄靳斯年的乳头,也激发出如此多的欲望。
    “你……”
    她张嘴的时候嗓子突然变哑,一句话分了两叁口气才说完整。
    “你喜不喜欢我?”
    凌珊本来想问他舒不舒服,可望着靳斯年缩起肩膀小声喘气,头也朝反方向埋进枕头的样子,脑子一拐,问了个八杆子打不着的话。
    真要说理由的话,可能就是在那一瞬间想起了靳斯年告白时候的情态,也和现在一样,内敛但是又特别生动,是凌珊很少见到但是又希望他天天如此的样子。
    凌珊在这瞬间将靳斯年妈妈的请求,自己的那本手帐,全部抛之脑后,问出了“喜欢”这个两人之间默认的禁忌词,她自己也不知道在等待一个什么样的回答。
    靳斯年并没有马上回答,反而是浑身都发起抖来,凌珊的手逐渐向下,在他轻颤的小腹用指甲挠了挠,又划了几个圈圈,拨开睡裤的松紧带,握住那根硬到不行的鸡巴,语气平平问了第二次:
    “你喜不喜欢我?”
    “喜……喜欢。”
    凌珊在他断断续续吐字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被这两个字拉回了现实。此刻靳斯年再次说出“喜欢”,她却觉得并不满意。
    “不对,你不能说喜欢。”
    到底谁问出这个问题之后期待的会是否定的回答,凌珊觉得自己可能是全世界唯一一个。
    凌珊手上不停,用指腹去刮微微上翘的龟头,弄得手心全是流出的粘液,上半身也不自觉往靳斯年脸上压——她想看看靳斯年的眼睛,想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表情。
    她的嘴唇在靳斯年右耳上方,就着这个姿势能看到靳斯年皱起的眉头,还有微微张开的双唇,他眼神有些失焦,好像被玩鸡巴玩到无法思考了一样。
    “喜欢……”
    他还在说,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舌尖会吐出来一点,一副很舒服的样子,凌珊居然微妙地获得了一些成就感。
    “不对,是不喜欢,你不喜欢我。”
    凌珊像是在睡美人旁边低语的反派巫师,反反复复把心中的标准答案说给靳斯年听,自己也在这样的洗脑中变得心安理得。
    靳斯年有些受不了,转身去扣凌珊的后脑勺,曲起腿边挺腰边和她接吻。
    “嗯……”
    她迟迟听不到靳斯年的回答,退而求其次,将他的低哼当作默认,然后自顾自开心地伸出舌头去舔他的上嘴唇,含糊说着,“这样就很好。”
    凌珊手腕有点酸,只能整个人斜斜趴在靳斯年身上,撑着手肘和他舌吻,另一只手虚虚拢住肉棒根部,等他来用力顶自己的手心。
    “你能射出来吗,我手好酸。”
    “……不能。”
    靳斯年已经从迷迷糊糊的状态清醒过来,用一种很别扭的姿势把凌珊从嘴唇亲到锁骨,还因为凌珊不小心用力攥了一下肿胀的鸡巴而痛到咬破她的嘴角。
    “靳斯年,你咬我……!”
    凌珊刚想起身谴责他,还想连带着上次吻痕的事情一起算账,不料门外传来脚步声,伴随着他们熟悉的声音。
    “斯年,睡了吗,妈妈想再跟你说几句话。”
    完蛋了,这样子的状况有叁个脑子都没法解释吧。
    凌珊连愣神的时间都没有,直接用力把拖鞋踢进床底,又一个猛子扎进了靳斯年的被褥里,在他和墙面的缝隙之中缩成一条,两手交叉在胸前,乍一看像是在祈祷些什么。
    大概是在祈祷不要被发现吧。